她原本告诫了自己,一滴眼泪都不能在爸爸面前掉的。
可是她眼下这个状态,他又觉得还没到时候。
五月三日,容隽和乔唯一在病房(fáng )里举行了一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婚礼。
容隽慢了乔唯一几步走出病房,追出去的时(shí )候,乔唯一却已经不见了人。
傍晚时分,当容隽和谢婉筠一起赶到淮市医院的时候,乔唯一正坐在乔仲兴病床边上,一面给乔仲兴剥橙子,一面讲公司里发生的趣事给乔仲兴听。
他应该早点来的,他应该一开始就陪着她过来,陪她面对这所有的一切。
容隽却不敢多看她的神情,只(zhī )是将她按进自己怀中,看向医生道:即便是晚期,也是还有治疗希望的,是不是?
乔唯一瞥了一眼旁边几乎装满煎蛋残骸的垃圾桶,忍不住就笑出了声。
容隽坐在那里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(chū )那天晚上跟傅城予对话聊起的事情,与此同时,那天晚上的那种情绪也又一次在身体(tǐ )里蔓延发酵开来。
来的当天,林瑶就又离开淮市,回到了安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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